他将帕子重新在酒水中浸过,摸索着向下,探到女孩子瘦而紧实的腿。

他光洁的额头因着紧张而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,紧闭的双眼下长睫毛频频抖动,仿佛正在度情劫的僧人,成佛的意念和体内的欲望做着殊死搏斗。

而手掌中那具玲珑又滚烫的躯体,便是欲望幻化出的女妖,用来考验他的佛心坚定与否。

整个过程漫长又煎熬,当他来来回回把阿信说的那几处地方擦拭了三四遍之后,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感觉穗和的体温似乎真的下降了一些。

这时,外面响起脚步声,阿信引着大夫向这边走来。

裴砚知忙将穗和的衣衫扣好,重新用被子给她盖上。

阿信走到珠帘前,向里唤他:“大人,大夫来了。”

“进来吧!”裴砚知面无表情地说道,用脚将铜盆推到了床底下。

可惜,欲盖弥彰的做法掩盖不住屋里的酒味,大夫走到床前,直接问道:“已经用酒擦过了吗?”

裴砚知“嗯”了一声,用不动声色来掩饰内心的尴尬。

大夫在床前坐下,先是用手试了穗和的体温,又翻开眼皮看了看,把过脉之后才道:“这姑娘的病不单单是感染风寒,心情郁结才是大问题,我先给她服用退热的丸药,再开一个方子为她调理,两者结合方能见效。”

他这么一说,裴砚知和阿信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,却不能当着大夫的面说出来。

阿信道了谢,等大夫开了方子,将人送出去,酬谢了丰厚的诊金,叮嘱他若有人问起,就说是裴大人犯了胃病。

穗和一直昏睡着,虽然体温有所下降,人却始终没醒。

阿信去抓药煎药,裴砚知只得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守着她。

为了方便大夫看诊,屋里多点了几支蜡烛,光线比之前亮了许多,女孩子潮红的脸颊,浓密的长睫,樱红的嘴唇,起伏的胸口,以及散乱在枕上的乌发,全都变得更加清晰,更加乱人心神。

裴砚知闭上眼,摘下腕上的佛珠一颗一颗慢慢拨弄,极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。

他不是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,他心智成熟,冷静自持,强大的内心足够抵挡许多诱惑。

他正在走的是一条很危险的路,路上阻碍重重,荆棘密布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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